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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生本来以为只要做个微创手术，打几个孔而已，谁知道在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后来无奈认命，一个大老爷儿们，留疤就留疤吧，好歹病给治好了。

“谁知道高兴的太早，胆囊病灶还有残留，病情又严重了，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马先生欲哭无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粘连严重，微创手术变开腹手术

2016年3月，马先生因为上腹痛持续一周，疼痛难忍，做了检查，谁知查出来竟然是胆囊结石，还伴有化脓性胆囊炎。医生告诉马先生，必须得做手术切除胆囊，马先生心里琢磨着，做个腹腔镜胆囊切除术也不麻烦，微创手术留下的伤口小，不会碍事，恢复也快，也就没有太多犹豫，立马进行了手术。谁知道马先生的病情并不简单，胆囊炎导致他的上腹部粘连严重，再加上胆囊感染的原因，腹腔镜难以在腹腔中顺利挺进，无法顺利找到被包裹住的胆囊，最后医生无奈之下，只得中途改为开腹手术，在马先生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约20厘米长的伤口。

虽然开大刀给马先生的恢复造成了一定影响，但他想，既然能够把病治好了，也就认了，谁知道这手术过后，上腹部依然疼痛不已，并且这一痛，就痛了7个月。通过当地医院的检查，马先生得知，自己的胆囊区域仍然有积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马先生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遍寻名医，在微医平台他找到了胆石专家——上海市东方医院胆石病专科胡海教授，参考了诸多患者对他的好评，他决定把这次救治的希望，寄托到胡海教授身上。



积液难消，竟是残留胆囊在作怪

“当时这个患者找到我，跟我说明了一下情况，我就有些怀疑，是不是当初的胆囊没有切干净呢？因为一般的积液最终是会被身体吸收或消失的，除非胆囊还在发炎，积液还在不断产生。”胡海主任解释道，“所以当时我就建议患者去做个CT增强，这个检查可以把胆囊的具体情况显示出来。看了患者的CT片子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已经可以初步判定，患者体内有胆囊残留。”


听了胡主任对自己病情的分析和建议后，马先生很快就来到了上海。“胡主任非常热心也非常细心，我来到上海东方医院的那一天正好是周一，就诊的病患比较多，胡主任还帮助我及时办理住院手续、安排术前检查，而且考虑到我是大老远从河南过来的，胡主任在我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第二天就给我进行了手术。”马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忆起当天的情况，依然是非常激动，对胡主任更是赞不绝口。

虽然安排的非常迅速，但其实这次的手术对胡主任而言，并不是那么简单。马先生在做过一次开腹手术后，实在是害怕了术后痛苦的恢复过程，希望胡主任能帮他做腹腔镜手术。“其实如果患者第一次手术就在我们这里进行，那整个过程就简单得多。虽然腹腔粘连确实是一个难题，但是这种病例我们科室常常遇到，我们一年大概要做3000例腹腔镜手术，对待这种情况已经非常有经验了。”胡主任说，患者第一次的腹腔镜手术如果是由他们团队来做，一般十几分钟也就完成了，而且不会有残留胆囊。但是马先生现在的残留胆囊几乎有三分之一到二分之那么多，这时候上腹部的粘连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即使是胡主任这样经验丰富的专家，要完成这次的手术，也是要面临很大风险的。

举步维艰，手术过程险象环生

“我们在手术前跟患者及其家属都好好沟通过了，虽然是行腹腔镜手术，但是如果情况实在不允许，还是有开腹手术的可能的，甚至即使是开腹手术，这个过程也是很艰难的。”尽管胡主任已经事先预料到了手术的困难性，但是当开第一个孔进入患者的腹腔后，其腹腔内的复杂情况还是令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吃了一惊。患者的整个腹腔全部都是粘连，到处都是网膜。


“我们只能把超声刀啊、电钩啊、剪刀啊全用上，一点一点分开粘连，一步一步推进，后来到达原来胆囊所在的那个位置，发现不仅粘连严重，而且有水肿，周围的组织也非常脆，所以我们先小心地把积液吸干净。”但是吸完了积液是否就结束了呢？根据以往的经验，胡主任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进行到CT所显示的那个位置，于是继续往前挺进。


但是胃、十二指肠、横结肠等都被网膜盖住了，难度真的是非常高，如果分离的时候不小心把肠子弄破了，或者出血了，后果就更严重了，于是胡主任小心翼翼，由表及里，一点点推进，使尽了浑身解数，胡主任开玩笑地说：“简直是把所有的武功都使出来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发现了残留的胆囊，甚至原来切除胆囊后留下的线头也被胡主任挑了出来，此时整个残留胆囊已经充满了炎症产生的脓液了。不过这还不够，要切除剩余的胆囊，还得找到胆总管的位置才行。等胡主任“铤而走险”地继续前进，好不容易找到胆总管时，又发现，一个结石堵住了胆囊管的开口部位，给胆囊的切除造成了阻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对这个碍事的石头，胡主任采用了一种特殊的切除技巧，这种技巧也是胡主任自己创新的：先从壶腹部切开一个口，将腔内的脓液都吸掉，再到靠近胆囊的部位，将剩余的胆囊切除，最后再处理石头卡住的部位。而处理石头时，不能按常规的步骤先把胆囊管分出来，因为受胆囊炎症的影响，胆囊管纤维化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只能用钳子把石头挤出来。
最后的收尾阶段，因为胆囊管已经纤维化，不能直接用夹子将切口夹闭，胡主任只能采用可吸收的丝线在有限的空间内慢慢缝合。一直到此时，手术才算基本完成。

这次的手术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而一般的腹腔镜胆囊切除术在胡主任主刀的情况下只要十五分钟即可。由此可见，此次手术可谓是困难重重、举步维艰了。
但庆幸的是，由于这次手术是微创手术，而且完成地很圆满，所以术后创伤很小，马先生从手术室出来2小时后便能自主下床活动了，没几天便出院回家了。


有惊无险 技巧和策略是保障

胡主任分析道：“这次手术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分离粘连和判断上。患者的上腹部粘连太严重，情况非常复杂，而且由于炎症的影响，残留胆囊长期化脓，脓液对周围的组织也产生了影响，所以要一步一步推进，又不能损伤肠道等其他组织，是非常困难的。好在我们过去处理过不少这种类似的情况，这使得我们琢磨出了一套成熟的技巧和策略。”

胡主任说，要完成复杂的腹腔镜手术，需要“技巧+策略+胆量”。所以他能够理解为患者做第一次手术的医生，为什么没有完全切除胆囊。当时的主治医生，也一定是考虑到了自身的能力以及患者的安全情况，所以他只能进行到那一步了。

“术业有专攻，我们科室做胆石病的微创手术已经有很多年了，各种复杂的病例见了太多，正是因为有了丰富的经验和成熟的策略，我们才敢接各种情况复杂的患者。”胡主任说：“像王先生这样的患者，其他的医生不敢接是很正常的。现在的医患关系这么复杂，一旦患者出了事，医生就脱不了关系。而这样复杂的手术，没有人能保证可以毫无风险地完成。”

但由于这次手术是微创手术，而且完成地很圆满，所以术后创伤很小，马先生从手术室出来2小时后便能自主下床活动了，没几天便出院回家了。
胡主任也提出了对胆石病患者的一些建议：“腹腔镜手术最好是在并发症发生之前就进行，所以患者一定要早期治疗。到了马先生这个病情的阶段，再反复做手术，难度就非常高了。而且对于病人的预后也有影响，即使病灶切除了，但病灶之前也已经对周围的组织器官产生了影响，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妙手仁心 不惧挑战有担当
面对这样的患者，很多医生都是持有矛盾心态的。一方面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出发，总是想要解决患者的难题，总是想要挑战更高的技术，从而提高自己的医术；一方面是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出发，难免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何必给自己惹事儿呢？
想到以往接收的许多复杂的病例，面对的许多风险和质疑，胡主任不禁感慨：“我们有一百种理由不接那些病情严重复杂的患者，但是我们接受了，一是因为不忍心患者充满希望地远道而来，却绝望而归，这是医生对患者的责任感以及对生命的尊重；二是医学总要发展，总得有人去冒险，这是医生对医学发展的使命感。”
“在我的印象中，胡海主任就是特别细心、热情、和蔼、风趣的一位医生，而且对所有病人都一视同仁。他不仅会关注我们的身体状况，还会关心我们心理的不适。我真的特别感激他。胡主任考虑到我家在河南，不便来上海复诊，出院时就跟我详细交代了很多术后注意事项，比如一周后应在当地医院进行肝功能检查，半年之内应注意清淡饮食等等。而且我也可以在家通过微医平台进行在线复诊，医生会定期打电话了解我的恢复情况，给我进行专业的康复指导和用药指导，解决了我出院的后顾之忧。”
马先生回忆起这次的就诊经历时，说了许多次感激的话，笔者能够感觉到他是真心想把这种感激之情传达出来。像胡主任这样经验丰富又敢于冒险创新的医生，确实是患者的福音，也当得起患者对他“妙手仁心”的赞誉了。